梁怀京夹杂冷意的睨向他。
“谁给你的错觉?”
林江庭笑笑,“说着玩呢。认识你快十年了,还是头次见你为了一个小丫头,跟领导对着干。”
梁怀京没说话。
忤逆蒋董的意思,保住祝鸢,只不过是做戏给她背后的人看。
……
虽说梁怀京让人压下了要辞退祝鸢的事,可她还是被停职了。
宋淼知道这件事后,怕她伤心抗不过去,想请假陪她。
被祝鸢拒绝了。
周二,祝鸢的一个室友过生日,一宿舍的人出去庆祝。
包厢内气氛欢快,几个女生聚在一起喝酒唱生日歌。
祝鸢的酒量是她们几个里面最差的。
才喝下去两小杯,她脑袋便有发晕的迹象。
和室友说了一声,她便去卫生间洗了把脸。
凉水冲过脸颊,祝鸢清醒了几分。
正要回包厢,却意外的碰到了梁怀京。
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啊。
祝鸢心中感慨。
男人身姿挺拔,侧对着祝鸢接打电话,手指间摆弄着精致的打火机,松弛却又不失稳重感。
他没往祝鸢这边看。
这倒是给了祝鸢机会,蹑手蹑脚的绕到男人身后,胳膊要环住他的腰。
可惜手指还没碰到他的衣服。
就被梁怀京一把扼住手腕,使的手劲很重。
祝鸢瞬间皱起眉,嘴里嚷嚷:“疼……梁先生……”
电话那头的是楚荷音。
听到有女人的声音,她问,“怀京,有人在你身边吗?”
祝鸢被踉跄着扯到了梁怀京面前。
他睨过眼神巴巴求饶的祝鸢,对那头的楚荷音说,“服务生。”
楚荷音不疑有他,继续着刚才的话题道,“那就这么说好了,我等会把文件发给你,你帮我看看。”
梁怀京嗯。
电话结束,祝鸢揉着发痛的手腕,轻声控诉:“梁先生下手好狠啊,都快要捏碎我了。”
梁怀京:“再有下次,捏的可不是你的手腕了。”
“那是哪儿啊?”
祝鸢眼里满是期待的问,“梁先生告诉我呗,或者弄给我看也行。”
分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话,偏偏从祝鸢嘴里出来,总有一股道不尽的暧昧艳俗。
梁怀京低头点着烟,没说话。
“梁先生刚才是在和谁打电话?楚小姐吗?”祝鸢说完,想到这两天自己在网上的风波,便说,“梁先生,a6车主和南大学生的事闹得沸沸扬扬……楚小姐没有怀疑到您吧?”
梁怀京吞云吐雾,掀起眸子看她。
“你想让她怀疑我?”
“当然不想。”隔着薄薄的一层烟雾,祝鸢看不清楚他的神情,所以又离近了些,“因为楚小姐怀疑了,万一想对我下手……我岂不是再也见不到您了?”
“如果我说,荷音怀疑了呢?”
正如祝鸢所说,网上的事沸沸扬扬,楚荷音不可能不知道。
她又是梁怀京的未婚妻,青梅竹马的情谊,也不可能认不出车主是他来。
肯定会怀疑,肯定会问。
祝鸢抬手,柔软指尖点在了男人的下唇,湿漉漉如小鹿一般的眼睛带着一丝的恳求,“那我将会在那之前再问您一个深刻的记忆。”
绵长的呼吸缠绵在她的指尖。
梁怀京不知在想什么,眸色晦暗几分,嗓音低沉。
“如果我不同意给呢?”
祝鸢踮起脚尖,主动凑了上去,“那我将主动来拿,像上回一样。”
她喝了酒,身上带着酒味。
和烟味交缠在了一起,仿佛春药,迷香,腐蚀着冰冷清醒的意志。
梁怀京:“不怕再被我送进派出所了?”
那是祝鸢第一次进派出所,记忆犹新。
“您不会的。”
梁怀京挑眉,“喝了多少?”
就这么自信他不会。
“两杯。”祝鸢弯眉,看他时又媚意纵横,“怎么,梁先生是想给我醒醒酒吗?”
见他嗯,她更加恣意,娇媚,“那我想自己选醒酒的方式。”
梁怀京倒也闲在配合,富有质感的声音问她,“什么方式?”
祝鸢没有说。
食指擦过男人的下唇,悄然滑到凸起的喉结处,最会撩拨与挑逗。
“最温柔……又最野蛮的方式……可以吗?”
梁怀京眸色幽深,晦涩翻涌,夹着烟的那只手也顺势扶上了女人的腰……
男卫生间的门在这时被打开。
灯光在走廊内投下影子,清冽又陌生的男音紧跟着从里面传了出来。
梁怀京眼神一利,掐住祝鸢的腰,另一只手拧开旁边的储物间,将她整个人给塞了进去。
“梁……”
等祝鸢反应过来时,已经被摁在门板上了。
她嘴里刚跳出一个字,面前正掐着她腰的梁怀京睨她道,“闭嘴。”
祝鸢困惑,还是闭上了嘴。
一门之隔外,有人攀谈道,“呦,楚总,您也在这儿啊?”
从卫生间出来的男人嗯声,“来这边谈生意。”
“那今儿可真是巧啊,您那未来妹夫也在这边谈生意呢。”
两人间的对话,祝鸢听得清清楚楚。
难怪梁怀京会这么反常。
原来是未来的大舅子。
祝鸢眼里划过一丝兴趣,身体缓慢的靠向男人,压低声音,在他的唇边道:“梁先生,我们这样,好像是在偷情啊。”
梁怀京眼神警告着她。
祝鸢视若无睹。
掌心下,男人结实的肌肉紧绷——
字字蛊惑。
“不如,我们将这个罪名坐实?”
说着,饱满的唇吻在男人唇角。
然而下一秒!
腰间的手力道忽然加重。
猝不及防,祝鸢直接痛叫出了声,“啊!疼!”

